20世纪末的那个秋,湘北小城,纸箱车间内,一群年轻的工人以与机器相配的速度不停的把纸板放到机器下压制:机器躺卧,靠电力运转;工人站立,凭体力支撑。男工对面的女工笑问:“你有什么感觉?”答:“我觉得我就像个机器人!”女工抿着嘴说:“不愧是大学生!我干了一个月,才有这感觉!你才做了两个钟头啊!”一年后,这位女工为生存猝死异乡,香消玉殒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那个男工就是我,为了梦想在北京继续求学。策划《法沐水风》和《公民·共和》时,不知为何常常想起这位20岁的女孩和她与我的那次对话?一陷入往日的回忆,沉思的泪就在心胸静静地缓缓地流淌……
“人生长恨水长东”?短短的历程,时间流逝,人情变幻,唯有爱,坚贞不渝胜过死亡。《法沐水风》创立于冰枝冬雪天:从未料到,当年毕业时为她献一份心血的梦想待要成真时,却是一步一回首离她之际。《公民·共和》继起于杏花春雨时:更未料到,八年执着顽强的等待,自以为与她相遇时,却是不得不弃绝自己,轻轻放手,望她而我远去之际。爱,成了《法沐水风》与《公民·共和》相连的血脉!
感谢拿撒勒的兄长一路与我同行。从此,我,走在渐渐明白“爱,需要谦卑顺服,放下自己;爱,需要刚强壮胆,征战邪恶”的道路上……
我们的刊物,是面对大山的愚公,还是面对风车的堂吉柯德?我一直在问!
没有稿费的吸引,没有核心刊物的名誉,文章却都是首发,而且不论是译文还是评论,皆非滥竽充数之作,我们为了什么?友情、信念、共同的爱好……
洪雷兄每次兢兢业业地筹划《共和论坛》的译稿,让我体会志同道合的温暖。小波在电话里轻轻一句“我知道这其中的酸苦”,使我眼角湿润突然失语。润金为了《共和论坛》放弃心仪的讲座,顿顿方便面,凌晨三点发给我完稿的短信,叫我心痛不已。国栋老师殚精竭虑主编《律师文摘》,却时时挂念我们,默默地支持我们。中山政法委的徐先生对天涯人的话“就凭曹志这个人,我们也要帮他!”,在友情上是对《共和论坛》最好的注脚!当年并肩办报的师弟郭光键、激情不减,情义不变,弥足珍贵!一直鼓励我的师弟张立文仍旧用他豪爽的嗓音传递兄弟般的关心。昔日同窗今日我心中的“大律师”李昭,提醒我告诫我,与我共担梦想!
《法沐水风》与《公民·共和》感谢的唯一方式,就是不把学术与思想仅仅当作智力游戏,而将学术与思想当成一种践行公民责任的天职!
2006年6月1日晚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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