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日,成都秋雨之福基督教会被成都市青羊区民政局以非法组织的名义予以取缔,并没收财产。当局打压教会又添一个新案例。 以宗教执法为名目的系列打压之中,如今出现了以非法组织为由打压教会——宗教自由和结社自由,这两项陌生的宪法权利被同时触及到,中国教会与政府之间的充满张力和互动的关系之间又输入了新的因素,就当下公共政治而言,这已经切入当局是高度敏感的神经。 但是基督教教会并非主动触及这些敏感单元。从基督徒的信仰历史而言,如果归回圣经,回溯历史,我们会发现近4000年前的以色列人逃离埃及就是为了能取得独立自由地敬拜的土地;而在约2000年前的巴勒斯坦地区,一小群无知小民为了独立自由地敬拜,面对丧失个人自由的危险,说出了震古烁今的“顺从 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的话语,从此基督教传播天下。这些历史和话语不断地刺激和调整教会与国家的关系。因此当今中国教会与政府的互动并非出自有意对抗,所延续的不过是数千年以来的教会传统和教义。 然而逃离国家的控制和抵挡国家对信仰的压制,并非教会历史单一的线索。在对抗的同时,顺服掌权者也是基督教关于国家关系中最基本也是最有名的教导,“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圣经罗马书13:1)。是的,教会也并非是自认为的要享受超然的权利,虽然顺服上帝要超逾顺服国家,但是因为良心的缘故的原因愿意顺服掌权者。那些疑惑、担忧基督教惑乱天下的人当认真思考基督教关于顺服在上掌权者的教导。教会独立和国家的秩序取舍,我们看到了基督教在自由与顺服之间的独立态度:顺从上帝不顺从人以至敢于以身伺虎;但顺从在上掌权者又愿意“打了左脸,还要给出右脸”,在这两者悖论之间,基督徒有着自己的恐惧颤兢,但是悖论之间让公民社会生出了独立的空间,又为国家的秩序得到了当然合法性。 在中国,这种复杂的教会与国家关系,与国家力量具有绝对权威的政治传统并不能相适应。所以当局处处以基督教为忌惮,所延续是不过几千年的历史恐惧感。事实上过去二百年来基督教教会在中国一直努力在为自己的独立品格而争战,就1949年以后的历史而言,中国家庭教会经历了历史大火的烤炼,为中国存留了顺服上帝不顺服人的自由和独立的见证,他们之中为人所知道的有王明道、倪柝声、袁相忱、林献羔等等传道人。而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家庭教会一直基于信仰,在良心上抗拒国家体制下的三自教会。对于法律上重重限制和剥夺信仰自由的法规,予以沉默地反抗,继续着坚持教会的历史传统和教义。 成都秋雨之福延续的是二千年基督教的信仰传统,延续的中国家庭教会一贯立场。从公共政治而言,教会的非暴力抗争,并非是基于自己的群体利益,而是基于我们所有人共同的良心和正义,这良心和正义是国家真正存在的根基;教会的非暴力抗争也不是要设立自己独自的话语权力,而是基于我们这个国家的共同的法治语言,而法治是目前我国所有民众一致的愿景。但愿当局掌权者基于自己的良心平安能恪守法治的承诺。 在法治的话语,权力和权利的边界并非一蹴而就的,非暴力抗争就是民众温柔地挪动自己的微小的脚步,得到自己应有的权利疆域。成都“秋雨之福”正是在法治的话语下,以牺牲之精神在法治的程序中,为了良心的自由——包含信仰自由和结社自由而温柔前行。作为基督徒,也愿意当局放下历史的恐惧,超越时间局限之认识,和民众一起良心互动,共建法治之中国! 上帝爱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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