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天主教当局决定向法王亨利二世(Henry Ⅱ)求助:亨利二世为了讨好罗马教皇,就差遣二十艘军舰,围攻圣安得烈城堡。一五四七年七月三十一日孤立无援的圣安得烈城堡只好向法国军舰投降。城堡内大多数居民作为俘虏,被送到法国的鲁昂(Rouen);重犯则被囚禁在鲁郇邻近的城堡;另有一百二十人被送到法国军舰上当苦役,内中就有约翰•诺克斯。 这类法国战舰(Galley)是单甲板的平底船,长庆从一百尺至一百五十尺不等,宽三十尺而只高于水平线六尺,故此不适合在大风浪时航行。军舰一般选择在夏天时,从法国经北海航行至苏格兰。 当有风时,军舰可以张帆航行;无风时就靠二十五人达四十五尺的桨推进。每个桨由六个奴隶摇橹,划桨时将每个奴隶用铁链锁住,另有兵丁拿着鞭子鞭打。约翰•诺克斯被送到「圣母号」(NostrcDame)的军舰上。一般奴隶一上军舰服苦役,就终身不得挣脱;但约翰•诺克斯是一个奉献了的人,他坚持他的信仰,相信他的前途在主手中,他于是完全信靠神。 在「圣母号」上,约翰•诺克斯厌恶偶像,他一如既往,不向偶像屈膝。有一次船上的人在唱过「向圣母致敬」(SalveRegina)一曲后,有人把一张「圣母马利亚」的画像送到他面前,要他亲吻;这时,他不向官长的淫威屈服,把「圣母」的画像扔入河中,说,让「圣母」救她自己吧!她是这么轻,让她学游泳吧!经过这事件,官长不再这个苏格兰更正教徒去向偶像跪拜。 这时,有些苏格兰的更正教徒转向苏格兰寻求帮助,希望苏格兰的军队把苏格兰的更正教徒从法国军队和天主教的政权解放出来。这些更正教徒坦言, 假若英国军队征服了苏格兰,他们一定会效忠英王爱德华(Edward Ⅵ)。一五四八年中,整个苏格兰陷入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战场,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英国和法国各自为了本身的政权不稳定和经济困难,决定透过谈判解决苏格兰的混战。谈判由法国驻伦敦大使谢尔夫(Odette de Selve)和英国驻巴黎大使美森爵士(Sir John Mason)进行。各平谈判的内容也涉及俘虏的释放问题。约翰•诺克斯在军舰上被折磨十九个月之后,即一五四九年三月,经美森大使向法王再三交涉之后,重获自由。 约翰•诺克斯在法国军舰上有美好的见证。他的信心坚定,不断那些苏格兰更正教的难友,他于是成为这些战俘的精神支柱。他并以乐观的、积极的态度,向同受患难的乡亲保证,更正教将在苏格兰取得最终的胜利。 从前在圣安得烈城堡,当约翰•诺克斯被呼召出来担任牧师时,他虽然仗义发言,但是他的勇气未经考验,因为当时仍有的堡垒作为屏障。如今在军舰上,他则是以非凡的胆识、信心、和坚忍,显示出他实在具有领袖的气质,才使他在俘虏中,被拥戴为领袖。有了这次在军舰上的锻炼,其后他遇到困难时,他再也不轻易淌下眼泪。在军舰上,纵灰有铁链的捆锁和兵丁的鞭笞,他也绝不肯向偶像跪拜。是的,为了坚持真理,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一五四九年初,约翰•诺克斯从法国回到英格兰。这时期英王爱德华六世虽已登基,因年幼未成年,大权掌握在他母舅索美萨特公爵(Duke of Somerset)手中。索美萨特公爵倾向更正教,故此在苏格兰对天主教教徒采取偏激的手段,他认为凭藉武力可以平定苏格兰的动乱。英国这种高压政策引起苏格兰人的反感,结果法军不断告捷,英军节节败退,苏格兰的更正教徒被迫四处逃亡,有的逃到欧洲大陆,有的随着英边南下英格兰。 一五四九的月,英国的枢密院(The Privy Council)正式委任约翰•诺克斯为苏格兰东南部的伯立克(Berwick)教区的牧师。 在约翰•诺克斯的一生中,这是一次休息静养的机会;原来他在法国军舰上当苦役时,肾脏受到感染,而胃溃疡又经常发作。在夜晚,这些病痛,影响他的睡眠,使他不时失眠;在白天,身体不透又使他不能有效地工作。 感谢主,约翰•诺克斯在伯立克教区担任牧师,生活的安定,使他的身体恢复过来。新的环境要求他尽心尽意服事信徒,促使他在灵性上和知识上必须不断有追求。在军舰上,在最绝望的环境中,他不断祷告,不断寻求神;在伯立克教区,他得着了更新之后,他更加仰望神、更加渴慕神,神也藉着这段日子,装备了他。 在伯立克教区,约翰•诺克斯有充裕的时间读神的话语――圣经;他同时读解经书,特别是加尔文(John Calvin)的释经书。 从约翰•诺克斯所写的《致伯立克会众的信件》(Letter to the congregation of Berwick),清楚地看出,约翰•诺克斯在神学观点上,已经深受加尔文的影响。他特别强调基督在客观上所完成的救赎工作,远超过基督徒在主观上所作的回应。 在讲台上,约翰•诺克斯大力抨击天主教在宗教上的淫乱――拜偶像并缕述罗马教庭的信仰,充塞着不可饶恕的异端。他在讲台上所流露的真诚和恳切,点燃了听众的心灵。 一五五0年,约翰•诺克斯从小市镇伯立克,被调往更大的城市纽加塞尔(Newcastle)担任牧职,在那里他发挥更大的功用,产生更大的属灵果效。 一五五一年十二月,声名远播的约翰•诺克斯被英王爱德华六世(Edward Ⅵ)委任为御前牧师(Chaplain in Ordinay)。当年,在英国,只有六位御前牧师,他们要轮流被传召到宫庭,在皇帝面前讲道。这六位牧师,被称为当年英国最杰出的、最有份量的牧师,虽然不是全时间在宫庭宣教,只是轮班应召在御前讲道,但每个牧师的上俸为四十英镑,在当年这是很丰厚的薪俸。 前文说过,英王爱德华六世于一五四七年登基时才十岁,摄政大权掌握在他母舅索美萨特公爵(Duke of Somerset)手中。 索美萨特公爵倾向更正教,与大主教克兰墨(Archbishop Cranmer)商量后,提交国会通过一项议案,要重新修订公祷文(Book of Common Prayer),以代替英国圣公会(Church of England)沿用的旧公祷文。约翰•诺克斯身为御前牧师,也就参与公祷文的修订工作,新公祷文于是于一五五二年修订成功。约翰•诺克斯对新的公祷文仍有一项保留,即反对在信徒领圣餐时要下跪;他认为下跪是偶像崇拜,可咒可诅。 约翰•诺克斯又帮助克兰墨大主教起草《四十二信条》(The Forty twoArticles),这就是英国圣公会所采用的信条。 一五五三年二月,经爱德华六世幕后策动,英国枢密院向克兰墨大主教建议,委任约翰•诺克斯为伦敦圣人教堂(AllHallows Church)的牧师,但这任命却遭他一口谢绝。约翰•诺克斯不领王室和圣公会的情,使许多人大惑不解。其实他不想被纳入圣公会的建制:他解释说,他可以在其他岗位上,照样为主作工。 约翰•诺克斯婉拒了伦敦圣人教堂牧师的职位,并不影响爱德华六世和枢密院对他嘉奖的决心,王室一心一意要把他纳入圣公会的轨制。当枢密院对他宠爱无比,动议要委任他为罗彻斯特主教(Bishoof Rochester)时,他也婉拒这项擢升。他早着激怒权贵的危险,任凭人误会他傲慢、恃宠生娇;仍是一味不肯妥协、让步。归根结底,约翰•诺克斯对圣公会深表失望,认为圣公会改教不够彻底,和罗马教差别不大,可说换汤不换药。他认为,在英国圣公会,取代罗马教教皇至尊地位的,是英国君主;而罗马教原有的圣品制度,在英国民事法律的制约下,仍然被圣公会保留下来;至于天主教许多偶像膜拜的残余和众多迷信的作法,圣公会则根除得不够彻底。约翰•诺克斯暗地里,已经下了决心,要在家乡苏格兰,建立他心目中的新约时代的教会。这个教会的模式,那时已经在日内瓦被加尔文所建成。概括一句,在那时期,约翰•诺克斯已经憧憬,在苏格兰恢复使徒时代的教会模式了。
约翰•诺克斯于一五五六年九月十三日回到日内瓦。他在日内瓦牧养的英语教会,人数有二百多人,在多是来自英国的移民;除他之外,还有另一位牧师克里斯托•古曼(Christopher Goodman)。 约翰•诺克斯在日内瓦英语教会担任牧师长达三年,这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平静的日子。一五五八年春天,他和克里斯托•古曼,双双成为日内瓦的市民。 除了牧养英语教会之外,他还和威丁咸(William Whittingham)等学者,共同把圣经翻译成英文,这本圣经被称为《日内瓦圣经》(Geneva Bible)。 这些年间――一五五五年以来,加尔文在日内瓦彻底地摧毁了放任主义派(Libertines)的反抗,此时加尔文可以依照新约教会的模式,建立日内瓦的教会;约翰•诺克斯赞叹这是使徒时代以来在地上最完美的基督的教会。 必须指出,约翰•诺克斯并不是一个随声附和的人,他有自己的独立思考,他绝不是加尔文的应声虫。在女权统治上,当他无法与加尔文和布林格(HeinrichBullinger)取得一致看法时,他毫不犹豫地发表了《吹出第一声号角反对女权的荒唐统治》(The First Blast of the Trumpet Against the Monstrouw Regiment of Women)。 在《反对女权的荒唐统治》一文中,约翰•诺克斯说,擢升一个女子,至优越的、统领的、掌权的地位,让她凌驾以城邦、帝国之上,是违背自然规律和令人嫌恶的;换一句话说,女人不应该统领任何国家,这种事既触犯了神的旨意,又破坏了公正的法则。 接着他又说,在神眼中,女权统治是可憎的,当她们胡作非为、反叛神和对神不忠时,人们可以起来反抗她们。他攻击的主要目标是英国的血腥的玛利和苏格兰的玛利女摄政。 约翰•诺克斯进一步向苏格兰的贵族和平民呼吁,要求各阶层的人动员起来。他说众人有权利,也有义务,推翻那些支持天主教的女权统治。 约翰•诺克斯发表《女权的荒唐统治》实在不合时宜,恰巧在文章发有后几星期,即一五五八年十一月十七日,血腥的英国玛利女王逝世,继承玛利女王的是她的妹妹伊利沙白一世(Elizabeth Ⅰ)。 伊利沙白一世,姿色不如她的「姐姐血腥的玛利」,性格却刚毅坚强;她觉得约翰•诺克斯所发表的文章,动摇她的统治权威和元首地位,从此对约翰•诺克斯心存芹蒂,抱有成见。 伊利沙白一世从小受圣公会的教育,继位后即于一五五九年立法,使英国重归圣公会。 伊利沙白一世制定的《王权至尊法令》(Aet of Supremacy),将圣公会置于英国君主的最高权力之下。另一项《信仰划一法令》(Aet of Uniformity),则恢复了爱德华六世的《公祷文》。约翰•诺克斯曾参与制定这公祷文,这公祷文规定了英国国教――圣公会――的崇拜仪式。伊利沙白的动机很简单,她不愿向罗马教皇臣服,她不愿意英国的教会隶属于罗马教,她考虑的只是自己的政治利益,她既不热衷于彻底的宗教改革,也不向往一个使徒时代的教会。她所着重的,是一个隶属于英国君主的教会,让教会成为她统治的工具,并让国家的权威,凌驾于教会的建制之上。
第十章 更正教在苏格兰取得胜利
当苏格兰的国王雅各五世(James V)于一五四二年逝世,由于两个儿子早逝,由新寡的皇后法国的古伊兹家的玛利(Mary of Guise)摄政,玛利女摄政倚重法国,于一五四八年,把她年仅六岁的独生女玛利•斯都亚特公主(Mary Stuart)送入法国王宫。 玛利女摄政的目的,是将女儿许配给法国皇储(Dauphin of France)。约翰•诺克斯抨击这件事,说苏格兰公主玛利•斯都亚特公主卖到法国去,以致她自小就耽溺于酒精。当她长大上了酒瘾之后,终身与酒杯为伴,结果结苏格兰带来灾难,给她本人带来沉沦。一五五八年四月,当玛利•斯都亚特公主十六岁时,她嫁给比她年幼六星期的法国皇储。成婚时,她签下一项秘密契约,一旦她逝世,苏格兰的国家主权和王位,将归属法国。 婚后一年,一五五九年法国皇储登基,称号法兰西斯二世(FrancisⅡ ),成为法国皇帝。因他年仅十七岁,又孱弱多病,大权掌握在大名鼎鼎的母后卡克琳(Catherine de Mediei)手中。 苏格兰人民早就对玛利女摄政的亲法政策深为不满,连带对玛利公主这段政治婚姻也不看好,都认为内中有蹊跷。他们知道女摄政出身于古伊兹家族,该家族所代表的是法国天主教极端派的势力;苏格兰人民有浓烈的民族主义思想,他们不愿意苏格兰屈居法国之下,成为法国的附庸国,他们连带地也反对攀附法国的天主教。在那年代,苏格兰的天主教,充满着贪污、腐败、迷信,一进信奉更正教的浪潮再度兴起,信徒们要求在宗教上有改革。一五五八年十二月,苏格兰更正教的庄主们正式发信,催促约翰•诺克斯返回苏格兰。在约翰•诺克斯的提议下,各地的更正教庄主,早已开始秘密集会,虽然缺少牧师,却自行推选长老和执事。正如上述,更正教的教会在各地早已有了雏形的组织,有利于进一步推动改教运动。 约翰•诺克斯看准这是难能可贵的机会,毅然离开妻子玛卓丽和两个儿子以利亚撤(Eleazar)拿但业(Nathaniel),于一五五九年五月二日,独自一人回到故土苏格兰。 许多历史学家认为,约翰•诺克斯是一个关于抓住机会、当机立断的人。他一直留意苏格兰的政治局势,并搜集苏格兰和法国之间秘密外交的情报和第一手材料。著名的传记作家,爱丁堡(Aberdeen)杰出的历史教授史达尔克博士(Dr James Stalker)在《约翰•诺克斯》一书中述及约翰•诺克斯这次返回苏格兰的重大意义: “约翰•诺克斯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返回苏格兰,举凡那些深入研究的历史学者,都一致认为,他选择了最恰当的时机回来,可以说此行完全是出乎神的旨意。” 在约翰•诺克斯的脚未踏上苏格兰之前,正如前文所述,改革派的人积极传扬福音,传道人的数目急增。这些传道人越过越放胆,一点不顾虑到危险,有一次玛利女摄政传召更正教的传道人到她面前,意图平息这些传道人的声音;但当这些传道人出现时,人数众多,难以计算,玛利女摄政只好遣散他们,没有作出任何裁决。 一五五九年春天,玛利女摄政看到她的女婿已经贵为法国的皇帝,就不再敷衍苏格兰的改革派,露出她罗马教徒的真面目。她发现指令,再度传召改革派的传道人,在五月十日,到斯得林(Stirling)接受审讯。有一件事,她没有意料到,改革派的领袖约翰•诺克斯,早在五月二日,已经从法国回到英格兰的爱丁堡。 约翰•诺克斯到达爱丁堡之后,在爱丁堡只过了两夜,就匆匆前往丹彼(Dundee);五月六日,他继续前程,赶往斯得林,以便在限期――五月十日――之前,到达会场,为那些被诬告为异端份子的改革派答辩。 那时,苏格兰的格拉斯哥(Glasgow)地方当局已经发现约翰•诺克斯的行踪,宣布他是通辑犯;但是约翰•诺克斯面无惧色,应知道当日结集在他身边的,是多达六千人的庞然大军,这些改革派队伍虽然手无寸铁,却士气昂然,视死如归。玛利女摄政听到这消息,顿然花容失色,要求派队伍在伯斯(Perth)止步,又说审讯会被中止。改革派队伍不知道这是玛利女摄政的诡计,不少人自行解散,返回家园。结果五月十日审讯如期进行,在改革派代表缺席的情况下,玛利女摄政单方面宣布改革派为不法份子。 消息传开后,改革派发现被骗,大为震怒。约翰•诺克斯一直留在伯斯的队伍中,他现在俨然是更正教的中心人物和精神休闲衫。在瞬息万变的局势中,他说:“不知道神在这国家将如何作工,可以看到的,是撒但猖狂到极点,这是一场尖锐的决斗。”五月十一日,约翰•诺克斯在伯斯的圣约翰教堂(St. John’s Church)讲道时,他大力抨击天主教的弥撒和偶像崇拜;聚会后,失控的会众捣毁天主教堂的偶像、饰物等,同时还拆毁两座修道院。伯斯的动乱给玛利女摄政一个藉口,可以派出军队到伯斯平息叛乱,但是伯斯的市民武装起来,坚守城堡,结果军队不敢冒然进攻。 不久前,约翰•诺克斯已经致信日内瓦,要那边的朋友安排他的妻子到苏格兰与他团聚,以免他有后顾之忧。同年六月十三日,约翰•诺克斯的妻子玛卓丽,和她母亲伊利沙白•保维斯,在法国巴黎,向巩固驻法国大使任洛摩顿(Sir Nicolas Throkmorton)求助,要求英国政府让她们借道英格兰,进入苏格兰。英国大使托洛摩顿借此机会,向英王女伊利沙白一世进言,劝说她要淡化那次约翰•诺克斯撰文抨击女奴统治的风波。又说约翰•诺克斯是苏格兰改革派的领袖,在苏格兰政治舞台上,必将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大使又说,英格兰和苏格兰同文同种,英格兰应借此机会,与约翰•诺克斯修好,好把英格兰的影响力,伸展到苏格兰,协助苏格兰摆脱法国的辖制。伊利沙白一世于是作出决定,支持苏格兰的改革派。一五六0年四月二日,英边进军苏格兰,但在进攻法军地雷斯(Leith)的据点时,受到了挫折。法军这方面,由于补给不足,到了六月间,则出现了饥馑问题。英法在军事上的对峙,遏止了法国在苏格兰的势力膨胀,压制了罗马教僧侣的嚣张气焰。英格兰的势力伸展到苏格兰境内之后,无形中也巩固了伊利沙白一世在英格兰的皇位。 在苏格兰的混乱局势中,约翰•诺克斯的讲道,正如号角一样,一经吹响,就平息了一切的杂音。另一方面,他的号角声,也煽然了许多信徒激荡的心灵。 一五五九年六月,约翰•诺克斯有如凯旋归来的英雄,进入圣安得烈城堡。他在圣安得烈城堡讲了三天道之后,那地方的信徒都涌入天主教的教堂,摧毁天主教教堂里的偶像,并拆毁修道院;其他地方争相效尤。这些过激的行为又使玛利女摄政多一个平息动乱的藉口,于是乎触发了苏格兰的内战。一五六0年二月,改革派大会的议员团(Lorda of Congregation)正式和英国签订了伯立克条约(Treaty of Berwick),英国答允对改革派提供军事援助,以对抗玛利女摄政。这场内战有外军的介入;在苏格兰皇家部队里的,有大批的法国军队;在苏格兰更正教部队里的,有相当数目的苏格兰军队。 在这场内战中,约翰•诺克斯担任了很重的角色。英格兰驻苏格兰大使兰道夫(Thomas Randolph)这样说,他非但是军队的牧师,他灌注入部队的生命力,远超过五百个号角不停歇地在耳际吹响。除此之外,约翰•诺克斯还是会众的书记,颁发告示和起草公文;他还主持谈判和搜集情报,曾有多次秘密访问英格兰,以便争取英国政府更具体的援助。 约翰•诺克斯深信,为了更神圣的和更崇高的目的,他全心全意赞同苏格兰与英格兰结盟;为了政治上的现实情况,他认为这样作,有助于援救在法兰西铁蹄下被蹂躏的苏格兰人民。他有时也身心疲倦,但归根结蒂,他仍是苏格兰改教运动的中枢人物。他激励同志们的士气,要他们坚持着他们对神的国度的信念。 一六六0年六月十日,玛利女摄政王逝世。在她逝世之后,英法双方取得协议,同意双方军队自七月六日开始,撤离苏格兰土壤。在权力真空的情况下,更正教在苏格兰取得了支配的地位。至于继承苏格兰王位的,则是远在法国的玛利•斯都亚特,她也即是有登基一年的法王法兰西斯二世的皇后。对她来说,可说祸不单行,在她的母亲逝世后几个月,即在同年十一月,她的丈夫法王法兰西斯二世也随着驾崩。原本有机会贵为法兰西和苏格兰两皇后的玛利•斯都亚特,唯有返回故国苏格兰,来担任苏格兰的皇后。 在玛利•斯都亚特未回到苏格兰之前,一五六0年八月一日,英格兰议会,正式立法,成立苏格兰的改革派教会,确立长老会制度。议会并指派约翰•诺克斯和另五位同工,制定《信仰宣言》(Confession of Faith)。同年八月十七日,议会通过法令,废除天主教的弥撒,不承认罗马教廷的司法权,并宣布一切违反更正教信仰的法律均告无效。一五六0年十二月二十日,苏格兰长老会的第一次大会就在爱丁堡正式举行。大会有四十名委员,内中有六名牧师,包括爱丁堡城的主任牧师约翰•诺克斯。在大会上,约翰•诺克斯呈交了《首本纪律手册》(The FirstBook of Diseipline)。 这一年年终,约翰•诺克斯心灵上蒙受了重大的创伤,他心爱的妻子玛卓丽逝世。玛卓丽随着他,到处奔波,与他同甘共苦,并为他处理信件。她既是良妻贤母,又是好的助手和同工。在他最悲痛的时刻,加尔文从日内瓦来信安慰他,要他节哀顺便。加尔文论及约翰•诺克斯的亡妻时说,她是举世无双的,她是人间最甜美的妻子。当年她的父亲和许多亲戚齐声反对她嫁给一个一贫如洗、无家可归的穷传道人,但她毫不反悔地跟定了他,并且对他忠心到底,直至她走到人生道路的终点。
1、 John Broome著的 John Knox 2、 Thomas M’Crie 著的The Life Of John Knox 3、 W.Stanford Reid著的 Trumpetre of God 4、 Lefferts A.Loetscher 著的Abrief History of The Presbyterians 5、 Lord Eustace Percy著的 John Knox 6、 James Stalker著的John Knox;His Ideas And Ideals 7、 Jasper Ridley 著的John Knox 8、 Henry Sefton 著的John Knox 9、 Andrew Miller 著的Martyrs&Architects 10、 Andrew Miller 著的Miller’s Church History 11、 Richard G.Kyle著的 The Mind of John Konx 12、 Henry Cowan John Knox,著的 The Hero of The Scottish Reformation 13、 Martyn Lloyd-Jones The Purit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