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圣经中的‘气’字通常是由原文‘灵’翻译来的。起初神创造世界时是用他权能的命令,他说有就有,命立就立,圣灵也参与此创世的伟大工程[创1;2---3]。
在诗歌体上下文平行的经文中,神的灵、神的气与神的命令是同义相通的;
诸天籍耶和华的命而造,万象籍他口中的气而成。[诗33;6]
你发出的灵,他们便受造,你使地面更换为新。[诗104;30]
人受造之初从神领受生命之气[诗32;7、33;4、34;14、104;29],这气是指生命气息,凡一切有生命的活物都有,包括人以外的其他动物 [创1;20、21;6;17]。这生命气息在原文中有时用‘灵’有时用‘魂’,圣经中‘灵’与‘魂’很多时候是相通的。活的动物有生命气息,因此有灵也有魂[传3;21的‘魂’在原文之中也是‘灵’]。人与其他动物之别不在于人有灵而动物只有魂,人真正别于动物的是在于人是按神的形象造的。人是神创造的万物中之精心杰作,神在所造万物中特别钟爱人类,这可从神向人的鼻孔吹一口气看出[创2;7]。这口气不是全能者自己超越的灵,仍是生命气息的气,它也象征神与人之间独特、亲密的关系。以一口气的动作腻如亲吻,从此亚当成了‘有灵的活人’[原文作‘活的魂’]。
亚当受造之初,因从神领受生命之气,又从神领受管理万物之权柄[创1;28],因此他在地面上代表神治理这地。亚当的权柄从他为动物取名字可看出,他的话语像神一样,极具权柄,他怎样叫各样的活物,那就是该动物的名字。亚当的话语中带着能力。伊甸园中各种动物都听他指挥,,大家和平共处,包括狮、虎、豹、熊、蛇等。有人打趣说,亚当的话语,命令是带着气功的能力,能电击动物,使之服服帖帖地听命于人。
堕落后人受到诅咒,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汗流满面才得糊口,人不但身体因劳苦而疲惫,里面的灵[魂]亦受连累。人的心中贪婪[箴28;25;彼后2;3],刚硬[申2;30],易生怒气[士8;30],遇事不顺会忧愁苦恼[伯7;11],凡此种种使人失去原先清洁的心,正直的灵[诗51;10],以致心灵消耗、精神不振[伯 17;1],至于人气绝而死[创25;8、17;35:29、49;33;路23:46]。人的生命不过是一口气[诗144;4],当人断气时便要归回尘土[诗14;6]。
中文圣经将灵与魂译为气、心、精神,有时指人里面的生命原则,元气,有时指易受搅[激]动的脾气、性情,有情感、理智、意志、道德的功能,也有欲望的表现等等。圣经通常把人视为一个整体,外面身体状况与里面的灵魂或气是相连互通,彼此牵制的。身体疲倦,则元气受损,稍事补充体力,精神才得复原[士15;19]。反之亦然。精神萎靡,身体亦见衰弱。难怪圣经说;‘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 ’[箴18;22]精神不振,心神不宁,中国人称之元气不顺,是健康的大碍。圣经注重人里外的洁净与健康,人内心不洁等于犯罪。耶酥的登山宝训中指出,心里动淫念等于犯奸淫,尽管这人的身体未实际有性交行为。一个经常看黄色书刊的人,大脑思想常受淫念刺激。耶酥又指出,恨人的等于杀人,尽管未拿刀子杀人,在神眼中仍是犯罪。一个心中常怀忌恨苦毒,常动肝火的人,久之对身体必有大害。箴言叮咛我们保守我们的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诚然,心里的意念与身体状况是息息相关的。
最后要提到气[灵魂]与意志的关系。人的灵魂有一重要的功能,即意志力。利未人若一心 [决志、立志之意]愿意事奉神,到耶和华所选择的地方,就要侍立在神面前事奉他[申18;6]。迦勒有一个心志专一跟从神[民14;24],所以他始终对神效忠。人的行动是受意志支配的。律法中要求以色列人尽心、尽性、尽意、尽力爱神,并事奉他[太22;37;可12;30]。这心、性、意、力皆指心志、意志,神要人用整个生命,全心地回应他的呼召。一个人信主以前,身体是给罪作奴仆,信主后就把身体当作义的器具献给神[罗6;13、19],这种将身体当作活祭献给神的委身就是一个意志的动作。人信主后仍面对许多外来的试探与内心的挣扎,他必须靠神的恩典天天立志向罪死、向神活[罗7;25、8;1],是神的恩典也是个人努力的结果。现在教会中常充满鬼里鬼气的见证,信徒动不动就说他软弱犯罪是出于撒旦的攻击。美电视布道家史华格犯罪后公开认罪,仍不忘推卸责任说是撒旦引诱他犯罪。好象我们的信徒是那么不堪一击,殊不知圣经也提醒我们要用坚固信心极力抵挡恶者[雅4;7;彼前5;9],撒旦必落荒而逃。今天教会应多强调信徒在意志力上的操练,而不是只一味地教导信徒斥责恶者的宣告。
以下我要提及应用的层面。中国人很知善用人里面的气。无论是打坐、气功、太极拳、针灸、脚底按摩等,都不外乎与气的运作有关。有些人运气时会有特异表现,有人用来健身治病。我们不否认有些传统的中国功夫与佛教、印度教有某程度的关联。究竟基督徒可否从事这些活动?
首先,我承认这些确有特异的功效,也推测那是人受造时灵魂所禀赋的潜能。‘魂’[nephesh]字语源学的意思是‘呼吸’,气功最初阶段是深呼吸的动作。气功、内、外丹功尤其讲求意志与运气的关系。人里面的气是受意志的指挥控制,一个人若能练到运气自如则功夫到家,不但可治病,且可强身。我婆婆从前患严重骨刺,后来练了外丹功不药而愈,因此他极力推荐朋友学此功夫。我先生在美国打球时扭伤脚踝骨,在美国医院看了几年的运动伤害科皆未见效,有好几年踝骨没有知觉,走路无力。回到台湾后接受几次针灸治疗,竟然痊愈了。两年前我在主日学教会历史专题的课堂上介绍神秘主义,本堂复键科医师韦有维弟兄问我可否用针灸治病,因为在国外针灸是合法的物理治疗法,但教会当时流行的一本书[[走出撒旦教]]却认为针灸是中国古代的通灵术,有引致邪灵附身的危险。究竟基督徒可否从事这些中国功夫?
我也不否认这些中国功夫与异教或神秘主义有些关联。瑜珈术原是印度教的东西,太极拳、气功除了练习里面的运气外,原本最后的目的是追求与天地成为一气,这就是所谓太极、无极的境界,这些的确已进入宗教意识。日本某明星打坐时身体可上升数尺并不算稀奇。我们的一位朋友某晚心烦气燥,当下就在其客厅练起气功。次晨起来,客厅金鱼缸的鱼竟死光。我们开玩笑说,大概他练气功时身体产生电磁场效应,无意间却把金鱼击毙。这位朋友的气功老师更是八段,练到入神时,可看见地上有神灵,上来要附他身上,待他迅速收气才未被缠。打坐运气时,若不靠意志力控制,加上一些异教色彩的教导,会容易走火入魔。有位姊妹作见证,她从前为健身去练内丹功,有些动作是佛教名称,如莲花座、天女散花,不知不觉中,她手脚的动作竟不再听自己使唤,且感觉有邪恶势力逼近,她立即籍祷告制止动作。后来她内心不平安就放弃练功了。在瑜珈术的高段数可使人魂游象外,进入灵界,这时就有通灵的危险。事实上这种现象在基督教中世纪的神秘主义也屡见不鲜,一些修士修女在冥默想中都有类似的经验。
基督徒究竟可否打太极拳练气功?有人认为既然它有危险性,为何不干脆放弃?强身之道很多,大可不必假借这些旁门左道。我个人以为气若是神进入时给予的潜能,基督徒当然可以运用,只要不是籍此来通灵,或走上神秘主义追求与天地之灵合而为一的目的,只要有清楚知识,动机纯正,心中有平安就可以做。保罗论吃祭偶像之物时说,‘偶像算得了什么呢?’[林前8;4]基督徒知道宇宙间只有一位真神,其他假神都算不了什么。地和其中所充满的都属乎主,只要存着感谢的心领受,凡物都是洁净的。对洁净的人凡物都洁净,在污秽不信的人什么都不洁净。有人走到庙附近会有污秽的感觉,心里毛毛的。试问现在台湾庙宇林立,几步路就是一间土地公庙,几家店就有财神爷,究竟那里有净土?要找一家未供奉偶像的餐厅还真难。保罗时代和今天一样,市场上卖的肉都已先祭过偶像了,基督徒若不吃祭偶像之物,就不要想吃肉。在这个污染的世界里,基督徒若持狭窄的属灵观,则会绑手绑脚,这事不能做,那物不能吃。今天教会把撒旦描绘的太强悍、太可怖,以至信徒疑神疑鬼,怕这个怕那个。真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圣经从未强化撒旦的声势,反倒强调神的尊荣威严。基督徒多亲近神就多有能力、多看见神的能力、荣耀就愈知道偶像算不了什么。康来昌老师与师母去探访墓道友,那家主人留他们吃饭时特别声明,给他们的食物是特别分别出来未祭过偶像的,康老师立刻说,拜过的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吃。一个有真知识、有信心的基督徒是真正享有自由的人,不受这些忌讳捆绑。针灸若是用来治疗而不受通灵,当然可以用,而且要多多研发使用。事实上针灸的疗效仍可用科学角度去分析。
保罗接着又说;‘你们不能喝主的杯又喝鬼的杯,吃主的筵席又吃鬼的筵席。’[林前 10;21]有些场合是交鬼通灵的仪式,基督徒不可去招惹。练气功可以,但当进入通灵交鬼境界时,基督徒要及时逃避。一般言,内丹功比外丹功危险,因为宗教意识较浓。若自己无把握、不能控制、没有平安,我建议最好不要去碰,以免试探神,给恶者留地步。
中世纪西方教会曾盛行神秘主义,很多神父修女在修道院有很多时间默想、亲近神,原本是件美事。然而因神学思想的偏差,或经历远超过圣经教导,就出现危险的现象。有人在祷告默想中进入魂游象外的境界,进而获得与神神秘联合的经验,这些原本也无可厚非,保罗自己也有此经验[林前12;1—4]。然而有人以为获得这些经验是因比别人圣洁公义,甚至以为自己已超然入圣,可渐渐神化,真可成为神了,忘记这原都是恩典,更抹煞了圣经所强调的创造主与受造物的截然区别。气是神给人的潜能,人即使能运气自如,有特异超然的能力、现象,可为人治病等等,当知道这些都仍很有限,人仍是会朽坏的受造物,神若将灵与气收回,人就要气绝而死。基督徒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不都造就人。练气功若没有平安就不要练,若不荣耀神,只求满足自我的需要,就不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