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50年内成全球最多基督徒国家 日增万人:中国50年内成全球最多基督徒国家
美国《天主教国家纪事报》(National Catholic Reporter)的资深记者艾伦(John Allen)发表了一篇令人震惊的报道,指每天有1万个中国人成为基督徒,而到本世纪中叶,中国将有多达2亿基督徒,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基督教社区、兼历史上最强大的传教力量。如果今年你只想读一条中国新闻,那么一定会是这条。 我怀疑,即使是最热情的相关报道,也可能低估了形势;我认为,从现在起的两代时间基督教将成为一种以中国人为中心的宗教。21世纪的中国,也许会像8至11世纪的欧洲、以及过去200来的美洲大陆那样,成为基督教广泛传播的新天地。果真如此的话,世界的巨变将会超出我们的想像。伊斯兰教也许可以简单地通过移民,就能击败人口不断减少的西欧人,但在东方它也许会衰落 历史上中国曾遭遇很多次粮荒,但如今在快速的城市化浪潮中,它所遭遇的是一次精神饥荒。在只是一代人的时间中国沿海地带的4亿人从贫穷走向富足,而且每年还吸纳1000至1500万名来自乡村的新移民──这是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人口流动。 尽管面临来自中国政府的阻挠甚至迫害,中国国民中仍有超过1亿人接受了基督教。当前,大部分中国人正为追求现世的小康生活而努力,在这背景下,信奉相信此生只是为来世做准备的基督教,也许有些反常。但事实上这再正常不过了,正是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为基督教的传播创造了条件,中世纪蛮族入侵欧洲期间的情况就是如此。 上月,南韩牧师裴亨奎及其领导的义工团在阿富汗遭塔利班绑架,他本人遇害。他们的工作引起世界广泛的关注。南韩基督徒占全国人口近1/3,他们向世界派出的传教士人数,超过除美国之外的任何一个国家。不过,与未来中国基督徒向外派遣的传教士人数相比,这也许还不算什么。 几年前,我曾推测说,要是哪天麦加被夷为平地的话,那将是一支从非洲北上的基督军团所为。如今看来,伊斯兰面临的最大危险,也许是未来可能西进的一支中国军团。人们不能生活在精神真空中。在精神真空存在的地方,如西欧和俄罗斯,人们要么只是灭亡,要么不能生养后代。在传统世界人们把自己看作是永恒不变的自然的一部分,他们崇拜周围的环境、他们的祖先以及他们自身。当战争或经济因素导致人们脱离传统生活中的根源时,曾经看来永恒不变的东西,就会变得看似暂时。 基督教是清除传统社会的一支强大力量,号召个人走出自己所在的部落和民族,进入超越种族和国家的教会。在中国,共产主义已摧毁了,儒家的社会理想消失殆尽。“文化大革命”期间举报他们父母的那一代孩子,终结了儒家的家庭忠诚和责任伦理。如今,在大规模的人口流动浪潮中,讲不同方言的中国人共处城市的大熔炉中。很多人有理由将他们长久以来认为固定不变的东西看作是暂时的,并问他们自己:“我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据“世界基督徒数据库”(World Christian Database)估计,中国基督徒人数的高达1.11亿,是至今最高的估计数字;这个估计认为,中国的逾亿基督徒中,90%属新教派,其中信徒人数增长最快的是“五旬节派教徒”(Pentecostals)。其他估计数字也许较低,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增长速度。 美国独有“五旬节派”,是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宗教运动。与在中国长期存在、但传播缓慢的天主教相比,充满魅力的新教,在压制宗教的中国社会环境中仍获得了众多的信徒。由于被禁止上教堂,中国人在家从事宗教活动。 中国五大“家庭教会”以及无数规模较小的家庭教会,现在拥有的信徒高达1亿,远远超过中共党员的人数7500万。在一代人的时间_堙A基督徒将会成为中国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中国天主教爱国会”受政府资助,其主教由政府任命。然而,天主教会一直想摆脱中国政府的控制,取得独立地位。《天主教国家纪事报》记者艾伦说,与谨慎的天主教会相比,“大多数五旬节派教徒虽然也不希望遭到有关当局逮捕,但总体来说,他们不愿等到取得合法地位、或中国进行政治改革之后,才进行积极的传教活动。” 艾伦接着补充说:“最大胆的中国信徒甚至在名为‘回到耶路撒冷’的运动中,梦想着沿古老的丝绸之路,将福音传播到穆斯林世界。正如《时代周刊》记者艾克曼(David Aikman)在《耶稣在北京》一书中所解释的那样,一些福音派传教士和五旬节派教徒相信,过去2000年福音一直是向西传播的:从耶路撒冷到安提阿(Antioch),从安提阿到欧洲,从欧洲到美洲,从美洲到中国。现在他们相信,让轮到他们来完成最后一环:将福音从中国传播到穆斯林世界,最后到达耶路撒冷。他们相信,一旦完成的话,福音将传遍整个世界。” 据艾克曼报道说,有两所新教学校正在秘密培训传教士,日后将被派往穆斯林国家传扬福音。在中国偏远的落后地区,伊斯兰教也在传播。在戈壁沙漠的边缘地区以及中国与中亚接壤的地区,穆斯林的人口也许有3000万。如果说基督教是传统社会的清算者的话,那么伊斯兰教则是其捍卫者。 伊斯兰教信徒主要存在于中国偏远地区,远离财富和生产力集中的沿海地区,而基督教则在中国城市新中产阶级中间快速传播。伊斯兰教在中国存在了上千年,一直是靠其信徒人数的自然增长、而不是靠异教徒的皈依来发展,而一代人以前,福音派新教在中国还几乎没有任何信徒。 中国的新教徒冒着失去自由,甚至失去生命的危险布道,这样的传教热情,于多个世纪来在基督教中是不曾有的。他们的牧师受到殴打和监禁,而且他们不得不通过“家庭教会”创建自己的机构。两年前,我曾提醒说,中国民主社会的到来仍有待时日。我当时是这样写的:“如果一个民族要自治,首先它必须想要自治,并且充满热情地这么做,而且还必须知道怎样做。民主需要一种行动信仰,或者一整套行动信仰。个体公民必须相信,他们远在首都的代表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并知道如何与其他公民联合起来表达他们的意见。这就是为什么所谓的民间社会、由管理日常生活事务的各种社团组成的社会网络,对民主社会如此必要的原因所在。美国人选举他们当地的学校董事会、创建自愿消防队、自己筹资兴建公园或维修下水道等等,在日程生活中他们建立各种社团,自己管理自己,而不依赖政府。” 中国的家庭教会网络,也许会成为民主酵母,就像英格兰激进的清教徒(Puritans)变成美国新英格兰的公理会(Congregationalists)一样。信仰自由是民主的第一前提,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个人才有可能凭良知自由行动。中国基层社会无畏的福音传播者,有朝一日将会把美国式民主传播到世界各地,这是热衷于政权更替的美国总统布什及其顾问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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