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肩负见证基督信仰之独特性的重任,这信仰是被爱所激励,而不是被惧怕所驱使。正如使徒约翰所言:“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 也就是说,爱把惧怕的一切因和果都除去了。(《约翰一书》4:18.)我在另一本探讨爱之本质的书中提及伟大圣徒明谷的伯尔纳(Bernard of Clairvaux )。伯尔纳本人曾深切经验到这种爱——“爱是出于上帝……因为上帝就是爱”。
克尔凯郭尔从更加现实主义的层面,竭力摆脱“基督教王国”(Christendom)的奴役,从而得着“在基督里”的自由。他生活在令人压抑的丹麦文化中,如同日德兰半岛广袤大地上一棵孤独的枞树。丹麦文化只有一个命令——即“詹代法则”(the law of Jante)。该法则规定:你不可与任何人不同。这必定是他首先要挑战的法则,也就是从自己所承袭的文化思维中解放出来。这与康德的哲学背道而驰,后者认为“自由意志与遵循道德律的意志是一回事”。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克尔凯郭尔努力从令人窒息的没有基督的“基督教王国”中解脱出来,却又陷入路德宗国教的囚牢。之后他更加意识到,自由并不是自主(autonomy),而是选择必不可少的一件事,那就是爱上帝。但这意味着“自由的对立面”不是“必然”,而是“罪咎”。 因为首先要挪去罪的拦阻,也就是先恢复和上帝的关系,之后我们才能得到这种神圣的自由。
但是,使徒雅各也提到成为上帝朋友的第三条道路——言语上的审慎(雅3:1—18)。希腊-罗马时期很多斯多葛派的道德家也都看重对舌头的控制,但是雅各很现实地看到,人几乎不可能做到这点,因为舌头可以说是不止息的恶物,满了害死人的毒气(雅3:8)。然而,所有使得友谊长存的要素都要求某种形式的保密性。有人会在背后说某位朋友的坏话,这种态度已经表明友谊荡然无存!但是在我们感到力不从心时,怜悯之心会促使我们调整自己的语言和思想,使我们承认我们对朋友的帮助何等有限。所以说,我们需要谦卑,因为谦卑帮助我们为朋友保密。诗人威廉姆斯(B. Y. Williams)简洁明了地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