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约的神 (提姆·凯勒)

杨宁

耶利米书31：31-34

我们每周会探讨圣经中神的特质和圣格，本周要看的是“立约”。圣经告诉我们，神是立约的神。因着所立的约，我们与神联结。——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家刚才听到的经文，是圣经中大家熟知的重要经文。事实上，新约经常引用旧约，这段是新约引用旧约最长的经文，希伯来书引用了这一整段。这是关于新约与旧约，但意义是什么呢？我们要用以下三个标题来说明：

   第一，什么是盟约（什么是盟约的定义）？

   第二，新约解决了什么（新约是为了解决什么）？

   第三，新约如何改变我们（新约如何更新我们）？

   什么是盟约？新约解决了什么？这如何改变我们的生命？如何更新我们？



   第一，什么是盟约？



   “日子将到，我要与以色列家另立新约，不像我与他们祖宗所立的约。”圣经清楚地表明神只与祂立约的子民往来。所以，什么是盟约？我们需要花点时间来定义，因为我们的生活文化正逐渐失去盟约的关系。因此若我们想要了解这一段圣经，需要进一步解释一番。



   盟约是一种结盟，这样的结盟形成特殊的关系，比以法律效力为基础的合同更为个人化与亲密，同时又比私人感情关系更持久，更强化，更无条件。这是“律法”与“爱”惊人完美的结合。是的，这是个人化亲密的关系，但也因为以律法为基础，更为个人化，更为亲密，这是以律法为基础，属于个人化的关系。双方作出承诺，双方共同起誓，双方承诺有所牺牲，放弃自主性。他们承诺要忠信并相爱，无论环境或感受如何。当关系建立在个人感情上，你可以随时脱身。但当关系不仅有个人层面，也有律法层面，这就成了一种结盟，彼此委身，彼此关系会变得更亲密，因为你可以敞开，信任对方，因为对方不会随意离开。这种盟约关系更亲密，更有律法约束，超越一般契约或私人关系，听起来有没有很熟悉？人与人之间最接近的例子，就是婚姻。神甚至在这段经文中称祂自己为他们的丈夫，但我们无法花时间在这个主题。

   今天要谈的是神的特质，我们要探讨神立的约，并非婚姻。虽然婚姻相当重要，相信很快我们就会谈到。这里的盟约指出神的特质，也指出一些重要的事。在通俗的想象中，（大众对于神有各种想象），有些人认为神是绝对道德的神，祂明订律法，惩罚那些不遵守的人；还有些人相信神是爱，神爱众人并接纳每一位。但这位立约的神不属于这两极。这些特质都是肤浅的，过于单一化。一是律法的神，一是慈爱的神，而立约的神却具有复合的特质。立约的神，真实的神，圣经中的神重视爱，也同样重视律法。祂不仅是律法的神，同样是慈爱的神；祂不仅是慈爱的神，同样是律法的神。这两端是结合的！因此这位立约的神可以同时是圣洁且慈爱的，神的圣约兼具律法与慈爱，这是盟约的意义。我们也因此更认识神。



   第二，新约解决了什么？（校对者注）



   但我们要特别探究其中一项真理，亦即一项难题，一种奥秘，是新约才能所解答的。这是什么意思？神在前两节，（纵览盟约的整个历史），祂说，“日子将到，我要与以色列家和犹大家另立新约。不像我拉着他们祖宗的手，领他们出埃及地的时候，与他们所立的约。我虽作他们的丈夫，他们却背了我的约，……我要与你们另立新约”。短短几句经文，已经概括圣经后半部。研究圣经，会看到神与亚当、夏娃立约，与以色列人在西乃山立约，神总是与人立约。当你看到神与人立约，若你详读圣经，免不了有疑问，容我解释原因。



   一方面，神在圣经中多次指出：你们若遵守这约，我必赐福与你们；但你们若背弃这约，将受到咒诅和撇弃。例如，出埃及记19章5节，神在西乃山上说：“如今你们若实在听从我的话，遵守我的约，就要在万民中作属我的子民，”。看见“若”这个字吗？这是有条件的，你们若完全遵守我的约，我必赐福与你们。这就是立约，有蒙福的前提，也有背约的后果。有多处经文说到，惟有当你们遵守这约，我必赐福与你们；你们若背弃这约，我必厌弃你们。但我也能列出许多处经文，神说，“我必不撇弃你们”。神在士师记2章1节说：“我永不废弃与你们所立的约”。许多经文指出若你们不忠实遵守这约，这约将终止，不再有效，你们必被厌弃。另外旧约又不少经文指出我必不撇弃你们，我永远持守与你们所立的约。

   我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神的约定，神与你的关系，到底有没有条件？这约是有前提的吗？取决于人的顺服与否？除非人顺服，否则这约将终止？或是无条件的，取决于神的爱？无论我们如何，祂都爱到底？是哪一个呢？这约是有条件的或是无条件的？在我试着解答之前，要花点时间暖身，我不希望大家期待过高，换言之，专心听就对了。我希望大家注意到这个难题，这个现象。多年来，若你读圣经，你会看到两种说法。一种是律法化的叙述，你需要遵守律法，否则神与你无份无关；还有一种是爱的表达，我总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哪一个是最终的答案？你倾向哪一边？这约是有条件或无条件的？无论是宗教，个性或释经角度，每个人最后都有自己的倾向。



   有人支持所谓的律法主义，主张这约是有条件的。这约是有条件的，前提是人必须遵守。他们看到应许——我必不丢弃你；也看到命令——你要遵守律例。他们于是认定，应许是相对的，但命令是绝对的。神的确应许我必不丢弃你，但前提是人必须遵守命令。他们将命令变成绝对的，而将应许变成相对的。这些人倾向律法主义。



   其他人诠释圣经或信仰时倾向于相对主义，为什么？他们认为圣经虽然说要遵行律例，但圣经也说，神必不丢弃你。顺服固然好，但不是绝对必要，反正神会爱你到底。他们看见应许——神必不丢弃你；也看见命令——要顺服神。他们于是将应许变成绝对的，而将命令变成相对的。相对主义者将应许绝对化，无论如何行事，神必爱你到底，且将命令相对化，是应该尝试遵守，不过呢……，所以这是个严重的问题，多数研究圣经或试着遵守圣经的人都可以分成律法主义者或相对主义者。我要强调，这不仅是哲学，神学或学术问题。



   前几年，友人傅格森与我在费城西敏神学院教书，他是个伟大的传道人与牧师。我听他说过，牧养其实可以简单分为两类。他说，“人们会告诉牧师自己的问题，属灵挣扎，疑虑等”，他说，“服事方向其实只有两种”，他说，“作为牧师的我只有两个方向，也就是要根据人的属性，我不是忙着挑战过于安逸的，就是忙着安慰过于担忧的”。为什么？他说，“人们的挣扎基本上都与其性格，背景有关。其中一种人，良心的尺度太松，也就是说，人们不断告诉这种人你很棒，毋须他人加诸外在道德标准。你要自行决定对错，你必须要实现自我的梦想，你的需求很重要，没有人应该告诉你如何生活，你自行决定对错。崇高的自尊很重要。这些人会比较自私，这些人以自我为中心。你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才会与你在一起。如果不能满足他们，他们就会离开。他们自私，自我中心。他们总是践踏人，利用人，他们会作愚蠢，破坏性的事。他们破坏自己的生活，因为他们的良心尺度太松了。他们应该感到内疚而有所改变，但他们不愿意。另外还有一种人，自律过严。他们对每一件事都感到内疚，他们从未自我肯定，感到恐惧，觉得自己不够好，觉得自己离标准很远，他们自我鞭笞。”



   为什么？因为说到底人们不是律法主义就是相对主义。有些人觉得自己与神之间是有条件的关系，所以律法很重要。自我也常喘不过气来，有些人则觉得神的爱毫无条件，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应该无妨。大家了解问题所在吗? 他借此指出这两种极端基本上都是错误的。这是个人必须面对的问题，也是哲学与神学的问题。



   解答在哪？新约向我们指出往前的路。神说，他们背弃了我的约。他们背弃了我的约，我要与他们另立新约。又回到原点，这约到底有无条件？神说，这是新约。神接着描述这新约，新约是一条往前的路。即使还在旧约的预言中，新约开始解决这问题。首先，神说，“不像我拉着他们祖宗的手，领他们出埃及地的时候，与他们所立的约”。神是说在西乃山与摩西立约之事，神领他们出埃及到了西乃山，并与他们立约。这约包括哪两部分？律法与爱。为什么？首先他们有了律法，神将诫命写在石版上，摩西将十诫带下山。因此他们有了律法，但他们也有会幕。神不仅赐下律法，任何约定都与律法有关，规定与律法不可或缺。



   当我们协议共同遵守的规则，彼此就建立了关系。此外，还有爱，有神的会幕。为什么？在会幕中有献祭，会幕是容人们献祭的地方，为了赎罪。神知道，即使有了律法，人们仍会犯罪，仍会失败，而献祭是罪得赦免的方法。他们不断献祭，因为不断犯罪，这是从前罪得赦免的方式。但他们背弃了这约定，他们背弃了这美好又伟大的约定，他们不仅没有遵守律法，也没有谨守献祭的事，他们不仅违背了律法，也没有求神赦免罪，他们背弃了旧约。



   神却说，我要立下更新更好的约。祂开始形容这约，我们立即看到相同的两大元素。因为所有的约定，都包含这两大元素。首先，神说，这是新约。第33节，“那些日子以后我要与以色列家立约。” 神马上说，“我要将我的律法……”。看见“律法”一词吗？律法永远存在，律法很重要。神的律法，“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神，其次要爱人如己”，这些都是规定。祂说，在新约中也有律法，但我要将律法放在他们里面，写在他们心上，而非石版上。这非常奇特，一方面这强化了律法的重要性。神说，我将律法写在他们心上。这表示神要赐给人们新的能力和渴望以遵守律法。在旧约中，律法是外在的，是在石版上的。人们因受恐惧强制等外在因素而遵守律法。我想过自己的生活，但我必须守法，否则日子难过。神说，我要将我的律法写在你们心上，使你们渴望顺服。接下来呢？看到最后一节，这是另一面，神之前说过要赦免百姓的罪孽，但祂未曾说过不再“记念”百姓的罪恶。在旧约中，人们不断犯罪，不断献祭。但神在此提出另一种赦免，一次就完全脱离定罪的自由。神不再记念他们的罪恶，这里的爱与律法更为强烈，但是两者获得调和。



   我们可以看见，神说：日子将到，我要另立新约。这新约的爱如此深长，必能感动你自愿遵守这约，由于爱的力量，你会愿意遵守律法。你会体会并感谢神的爱，此后遵守律法就成为爱的回应。律法与爱又再次结合，两者彼此调和，如何调和？这怎么可能呢？神要在你心里调和律法与爱，不再拘泥于律法主义或相对主义，不需要，这两者已相互结合。如何调和？答案在哥林多后书3章，新约的重要段落，不常被传讲，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讲过，（我想我在这教会已经很久了，最好别再拖延），在哥林多后书3章，使徒保罗说，我是新约的执事，保罗在此引述耶利米的话，神藉由耶利米传达的话。保罗又说……这就是原因，因为当你相信我所传扬耶稣基督的福音，神藉由圣灵将律法写在你心上而非石版上。



   保罗指出，藉由耶稣基督，你能经历律法与爱在心中调和。这爱的体验使你愿意遵守律法。律法与爱便相互结合了。这怎么可能呢？耶稣基督的福音如何为我们调和律法与爱？注意从33节关于律法的叙述到34节关于爱的叙述，这中间有一项真理不断出现于神在旧约中的约定——“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圣经一直说，“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



   当你告诉某人，我属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属于你”这话很重。这表示什么？表示你将自己交托对方，交出你的自主权，你的快乐比我的更重要，将自己交由对方支配，这就是“我属于你”（的）意思吧？当我们向神说，我们都是你的子民，我们明白这表示你顺服神，你放弃自主权并遵行神的话。但哪里说过神将自己交托我们？失去祂的自主权，将祂自己交由我们支配？哪里说过神失去祂的自主权？在哪里发生？



   在加拉太书3章13节，使徒保罗说：“基督既为我们受了咒诅，就赎出我们脱离律法的咒诅”，因为“凡挂在木头上都是被咒诅的。” 当基督在十架上为我们受了咒诅，保罗说，好“使我们因信得着所应许的圣灵。” 这就是一种约定。 圣经说：你们若遵守这约，我必赐福与你们；你们若背弃这约，将会承受咒诅。尽管基督已拥有这约的福分，但祂最后却为我们承受了我们本当承受的咒诅，使我们藉此拥有原本属于祂的福分。



   我的妻子凯茜与我大概是在大学时成为基督徒，我们参加了校园团契，我想我们当时应该算是基督徒。但一直等到1972年的秋天，我们在戈登康维尔神学院，聆听克莱恩老师讲授旧约中的圣约神学，他用盟约的术语解释福音。他说，你明白这事的重大吗？耶稣来见施洗约翰，施洗约翰说，“你不必受我的洗。” 你在开玩笑吗？我不必为你施洗，我不必洗去你的罪，你反而应该替我施洗。耶稣说，“你暂且许我，因为我们理当这样尽诸般的义。”换言之，耶稣说，是的，我是神，但我也是人。我成为人来到地上，为了完成新约，我要尽人所当尽的一切，我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又要爱人如己，我要将自己全然交托，我要成就这约定。基督在祂生命的尽头，祂本拥有这约的福分，但祂却为我们上了十字架，承受我们本该承受的咒诅，好让我们因着相信祂得着这新约的福分。



   我们听完才意识到，多年来，我们并未弄懂福音。我们自己就在律法主义与相对主义之间游移不定。我想，若我够努力，神就会爱我。我们总是认为自己不够好。有时又倾向相对主义，我想，神爱我们，我们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那一刻，我恍然大悟，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谜底解开了，这就是答案。同学们，神立的约是有条件的或无条件的？这盟约是取决于人的顺从或是取决神无条件的爱？你与神之前的关系到底有无条件？答案是：以上皆是。



   因为神取了人的样式降世，尽了人所当尽的一切义务，所以当你信了耶稣，祂就永远无条件地向你委身，神立的约是有条件的，也是无条件的。在十架上，律法已完全被满足，因为神是如此圣洁，不能无视于律法与罪，耶稣必须受死，祂在十架上满足了律法的要求，也完全满足了爱。“使人知道他自己为义，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罗 3:26）。在十架上，律法与爱终于调和，彻底调和。祂没有单选律法或爱，两者不再抵触，已经调和。当你了解并相信福音，你的生活会恢复律法与爱。耶稣在十架上说，我属于你；在十架上，祂向我们委身；在十架上，祂交出自己；在十架上；祂放弃自主权。



   第三，新约如何改变我们？（校对者注）



   现在我邀请大家回应，这会改变一切。我会简单分享四个方法，若你像我们当初终于领悟，深受震撼，看见爱与律法如何结合，我要建议大家四件事，透过新约福音的真理。



   第一点，用立约的福音重新调整良知；在场的每一位都会倾向某一端。因为性格不同，无论你律己过松或过严，或许你太安逸，需要让福音警醒你，看看神已成就的，看看律法的重要性，道德是如此重要，耶稣甚至为此受死，祂不能不理会罪。若你律已过松，需要正视罪恶，不能继续享受罪中之乐。相反地，若你律己过严，即使你失败了，你尽力抵挡罪，但即使你失败，神永远不会放弃你。我要说，在场的人个性都不同，每一位都有某种程度的倾向，我不是说程度都一样，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倾向，而你认识自己吗？你需要福音来重新调整良知。



   第二点，你需要透过福音批判自身的文化（校对者注）；之前我与某人谈话，这人的父母分别是美国人与亚洲人。这人读到一本书叫《唯我世代》。《唯我世代》探讨美国人如何教养儿女，内容与自尊有关，告诉孩子一切都好，你本身就是美好的，只要做你自己，不应让任何人将道德标准强加于你，或告诉你应该成为什么人，你自己决定要成为什么人，你本身就是美好美丽的。这人说，美国的家长确实如此，但亚洲的家长却不然，亚洲的家长会要求儿女努力。你知道这证明什么吗？所有的文化都有偏颇，福音证明所有的文化都有偏颇。所有的文化皆倾向于律法主义或相对主义。无论你来自何处，福音会使你稍微抽离自身的文化。我们需要这种警醒，以避免过度强调自身民族文化而排斥异己。我不是说，福音会使你脱离一切文化。因为你还是你，福音能更新，导正与洁净人，但你仍是原来的自己。但福音能让你稍微抽离文化，有批判的能力，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让福音帮助你提高自己的忠诚度；有所谓的消费关系与盟约关系。消费关系是个人需求比维系关系重要。盟约关系则是维系关系比个人需求重要。我与杂货老板之间有消费关系。我与杂货店老板有消费关系，因为他提供物美价廉的商品。若商品变差或价格过高，我就不再需要光顾这间店，我会另外找更符合需求的商店，所以个人的需求比关系的维系重要。但在盟约关系中，关系本身比个人需求重要，当情况恶化时，仍坚持承诺，这是盟约关系的要点之一，这带给我们稳定性。当事情失败，彼此可以努力解决问题。事实上商业界应鼓励消费关系，但教会，朋友，家庭，婚姻方面都应是盟约关系。而实际上，大家都认同，社会学家，学者，每个人都同意，在我们的国家文化中，消费关系至上，甚至影响婚姻，友谊与教会。若你的需求满足，可以继续；不然就脱身。



   但现在你了解福音的意义，置身西方文化的你仍能改变。你应该提高自己的忠诚度。你的人际关系应该更持久，你的人际关系应该更忠实，你应该更有耐心维系各种关系，你应该在各种关系之中更为柔软敞开。



   最后，（第四点），务必信靠神；把握神的盟约，使自己信靠神。当这世界告诉我们，任何事都是一种消费，甚至是你的心灵。这使我们难以信靠神。你可以挑个适合你的信仰，若无效，再换另一个——消费主义。但你明白吗？甚至沙特与尼采，……这也是当代哲学的主题之一，他们说，若神存在，那么与神建立关系就等于压抑人性。记得沙特的作品《绝路》吗？若有一位能看见你，你却无法看到对方，这种关系会剥夺人性。他们认为，与神建立关系，表示你要压抑人性，你并不自由，因为神太伟大了，你的人性会遭受贬抑，人会失去自我，神会剥夺人性。而惟有基督徒信仰宣称，神主动为了爱牺牲自己，神放弃祂的独立，祂将自己交托，“我要作他们的神，他们要作我的子民”，注意到其中的顺序吗？祂先交托自己，祂先纵身一跃，祂先敞开自己！你能信靠神，因为祂是立约的神。



   杨马泰尔的著作《少年Pi的奇幻漂流》，几年前出版的，书中的叙事者开始追寻宗教，后来渐渐倾向印度教。他与天主教神父马丁交谈。马丁神父谈到耶稣，耶稣是神成为人，并上了十架。他对此感到不安，这位叙事者正在接触印度教，也耳闻基督教。他说：“神要忍受逆境，这我能理解。印度教的神衹面对盗贼，恶霸，绑匪和篡位者，当然，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岂不是罗摩悲惨漫长的旅程？逆境，有的；命运的逆转，有的；背叛，有的。但是屈辱？死亡？我无法想象印度神衹同意被剥光衣服，鞭打，嘲弄，游街示众，更糟的是被人类钉上十字架。我从未听过印度神衹这么死去，神不该被死亡摧毁，这怎么对？基督教的神，不该让祂的化身死去，那等于让祂一部分的自己死亡，因为人子的确受死，不能作假。若神被钉十架是假冒的悲剧，那基督受难就成为基督闹剧了。人子受死，必定是真的。马丁神父向我保证这是真的。但神一旦受过死，始终是死过的神，就算复活了，人子的口中一定仍尝得到死味，三一真神一定会受到影响，父神的右手边一定曾嗅过死味。这痛苦太过真实，神为何让这事发生在祂身上？为什么不让人类自己承受死亡呢？为何荣美的神要被诬蔑，完美的神要被破碎？”



   马丁神父的答案是：“因为爱。”爱，说明了耶稣的死，爱，使祂将自己交托你。立约的爱，你能信靠祂。



   让我们一起祷告：



   父神，帮助我们回应新约福音，让圣灵借此改变我们的心，让你儿子耶稣为我们舍命的爱感动我们，耶稣为我们舍了自己，好叫我们属于祂，帮助我们回应福音，让福音深入我们的生活，结出丰盛的果子，认识自己，省思文化，彻底更新我们，求主以福音改变我们。 奉耶稣的圣名祷告，阿们。



录音整理：丹凤

      校对：塔丽莎蔻

      终审：南南